【郑徐】【哥哥扭蛋设定】Shootingstar
#BE么好像是#
回家的小巷安安静静，只是少了一个已经融入骨血的人。
整整一天，屋内两人相对无言。
徐景熙依旧扮演地像个称职的哥哥，尽心尽力安慰着妹妹，给她唱着催眠曲，直到小曦合上了眼，进入梦乡。
夜深人静，心情不经意间流露出来。
徐景熙把头靠在窗户上，室外的凉意从玻璃直达心底，他伸出手指，轻轻在蒙着水雾的玻璃上勾画着。
郑 轩
郑 轩
郑 轩
很久以后，他已经快认不出这两个字了，玻璃上的水雾也尽数抹净，指尖被冻得失去了知觉。
恍然间，他听见耳边的声音。
“压力山大，很晚了，你去睡吧。”
他猛地回过头，却不见那人的身影。
原来，我心里早已住下了一个你。
我对着自己说，怎么办，心里的你会说，没关系，慢慢来。
我照顾小曦琐琐碎碎的事情，心里的你会说，真麻烦，压力山大。
我熬夜，你会催我早睡。
我觉得冷，你一定会陪在我身边
总是懒洋洋的笑着，笑意里夹杂着不知是对谁的宠溺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原来你早就在我心里。
半晌，徐景熙对着空气说:“晚安”，迷迷糊糊地倒在沙发上，沉沉睡去。月光笼罩下，他的梦里很美好，阳春三月，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距离那次销毁，已经过去很多天了。
但是慢慢的，徐景熙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。
“郑轩，饭好了么?”
话已经出口，他才反应过来。
郑轩，是谁?
“小曦，郑轩是谁?”
小曦摇摇头，表示不知道。
郑轩是谁?
为什么，玻璃上的水痕是郑轩。
为什么，小曦卷子的家长签名栏里是郑轩。
为什么，自己的电话簿里，置顶的人，是郑轩。
“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，请查证后再拨。”
“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，请查证后再拨。”
“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，请查证后再拨。”
郑轩是谁?
他是谁?
提起他心里会那么疼。
提起他自己就不由自主地想去那家荣耀游戏厅。
太多的为什么。
直到他打开衣柜，才找到了答案。
“小曦，你看到我那件黑色的帽衫了么?”
“没啊。”
“唉?去哪了?”
徐景熙翻翻找找，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背影，一个穿着他的黑色帽衫的背影，一个向前走着，他怎样呼喊也叫不住的背影。
渐渐远去。
郑轩！
徐景熙猛地想了起来，同时回忆起的，还有金成义的话。
“被销毁之后，你们就会渐渐忘记他。”
“不！”徐景熙开始慌张，开始手足无措，直觉告诉他，他不能忘了郑轩。
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着，伸手在桌上扯了两张稿纸，奋笔疾书。
写完了两张纸，他又撕了几十张便条，贴在台灯上，镜子上，餐桌上，窗户上。
几十张便条上，都写着一句相同的话。
“心里特别疼的时候，就打开兜里的信。”
第一次用上这些便条，是当天午夜。
他发现茶几上有一张信封，黄色的牛皮纸，还带着点钞票特有的气息。
突然，他的心里特别难受，抽搐一般地，不，抽泣更恰当。
那张明黄色的便条救了他。
兜里的信?
他掏了掏衣袋，果然有一封信。
自己写给自己的信么?
一字一句地读下去，他终于想起来了，曾经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，那个叫郑轩的人。
但是还会忘记。
没关系，忘记了一千次，我也会让自己记起第一千零一次。
“咚。”
“咚咚。”
很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。
午夜十二点，是谁到访？
徐景熙心下惊异，不过倒也不惧什么恐怖故事里的情节，连忙整理好了情绪，缓缓打开了门。
门外的人，是喻文州。
呵呵，怎么可能是他，自己真是异想天开。
心中冷嘲着，徐景熙侧开半个身子，欲把对方让进来，喻文州却是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我就不进去了，我来，是有点事情要告诉你。你……做好准备。”
“嗯，你说吧。”
“销毁机…今天被检测出了故障。”
徐景熙已经无力去表达任何惊讶和担忧了，他只觉得自己心口被狠狠戳了一刀，却还是故作冷静地问。
“什么故障？”
“因为连接枢纽的错误，进了销毁机的人…再也没机会回到扭蛋机里了。”
“没有回去?那…他在哪?”
喻文州知道他和郑轩的关系不寻常，但是看着徐景熙这样的冷静，却更让人害怕。
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说着，穿堂而过的寒风刺骨，徐景熙听着喻文州的话，对冷冽却浑然不觉。
“对了，还有这个，”聊了许久，临走时，喻文州递过来一张纸条，“这个是在检测销毁机的时候，我在密封条的夹层里发现的。你慢慢看吧，我先走了。”
一张小纸条而已，有什么可慢慢看的?
徐景熙带上了门，垂下眼，翻开了那张米白色的小纸条，边角有点血迹。
字迹清秀的很，笔锋却苍劲有力，像是一缕清爽而干脆的风。
“景熙，我喜欢你。”
他看着这六个字，还来不及反应，突然一阵头痛，像是要炸开一样的痛。
徐景熙两手抱头，身子却无力地沿着墙滑落，直至跌坐在地上。
有什么东西要破牢而出的感觉。
呼之欲出的一段过往。
眼前突然变得一片血红，像是戴上了有色眼镜，把一切渲染地狰狞可怕。
16岁…医院的消毒水…眼泪和哽噎…逐渐平息的心跳…自己的失神…车灯…破碎的自行车铃…
然后就是永远的黑暗，直到小曦的出现，记忆才完美地粘合在一起。
喻文州告诉他，扭蛋都是未成年就去世的灵魂，经过了很多处理才制造而成的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是泯灭了人性的发明。
比如对记忆的消除。
所以徐景熙再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时，他忘记了郑轩。
对曾经最后的记忆，就是放学之后，郑轩骑自行车载徐景熙回家，一路上车骑的都很稳，郑轩也破天荒地没有打哈欠。
两人靠得很近，徐景熙几个月前才后知后觉，原来自己竟然是喜欢对方的。
那趟弯过了几道小街的归家路，也是他几年来走是的最温暖的一次。
但是很不幸的，他们遇见了那个酒驾的司机。
西装革履的司机，夹着高档的公文包，醉醺醺地打开车门，没有意识到地上摊开的血迹，还有徐景熙的呼唤。
然后就是刺目的白色，消毒水无孔不入，充斥着自己的大脑。在最后关头，一个漂亮的急刹车把自己甩开的人，已经没有机会醒来了。
徐景熙在郑轩的外套里发现了一张小小的纸条，米白的底色，但是却染上了他的鲜血。
“景熙，我喜欢你。”
这家伙…不早说啊，现在都来不及了。
逐渐氧化成棕红的血迹，像是魔咒一样，封住了纸条携带的情感，也像诅咒一样，让命运再一次以相似的方式带走了自己。
郑轩离开后很久，他都没再坐过自行车，直到那次为了清明的黎明去上坟，赶时间的情况下，他只好把自己落灰的自行车推了出来。
破晓前的盘山路弯折崎岖，想到山腰的陵园，他一时有点失神，在一个急转弯的悬崖处，他还没反应过来，连人带车就已经在空中下坠。
可在最后那一刻，他竟然有点释然。
然后自己就仿佛沉浸在黑暗里一样，没有灯光，没有声音，他很害怕，却搂不到自己的双膝，当离开机器的那一瞬，他才又感受到了灯光，他才明白在黑暗孤独里那么久的等待，是有意义的。
肩胛骨上的A字印的隐蔽，似乎要尽力把自己缩起来一般。
原来他也和郑轩一样，是个游戏币兑换而来的商品。
近乎完美的A，甚至于不真实，这就是他的级别。
他突然想起来，在郑轩被销毁之前，金成义曾经提出了另一个办法。
“只要这孩子肯放弃…”
后半句还没说完，就被郑轩斩钉截铁地拒绝了。
现在想来，应该是如果小曦放弃和他的契约，郑轩就能留下了吧。
明明你再回到阳光下更加困难，为什么不让我去接替你?没有你的世界，比黑暗更可怕啊。
他想着想着，忍不住眼底泛红，没有哽咽，没有抽泣，泪水安安静静地从空洞的眼里滑下来，划过没有表情的面庞，划过领口，在胸前留下两道湿凉的痕迹。
徐景熙就这样在地上坐了很久，直到眼眶干涩得流不出泪，直到身子都渐渐冷下去。
许久之后，他闭上眼睛，轻轻抬起头，仿佛在承接一个吻。
那时喻文州说:“由于销毁机的巨大离心力…他已经…怎么说呢…他无处不在吧。你低头，他就坐在野草上，你抬头，他就挂在天空下。”
空气里会有你的气息，指尖旁会有你的温度。
这样一个吻，一定能把我的意思传达给你。
很简单的意思。
我也喜欢你。
窗外突然划过一道光点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，转瞬间消失不见。
一颗流星
许个愿吧，徐景熙轻叹一声，默默地埋下了一个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的愿望。
Shootingstar
这是S的含义么?
他突然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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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年很多年以后，小曦已经成家了，徐景熙的使命也完成了。
他从很远的地方回到了那个小小的荣耀游戏厅，在地下室里找到了一台角落里的机器。
当初报废的销毁机。
他当初拜托喻文州把这台机器留了下来，心里也早就做好了决定。
本来离世的他们，被金成义召回就是一个违背了自然规律错误，已经承袭了这么多年的错误，在使命完成的时候就应该更正了。
能自由地飘荡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，能融进空气里，就像他的身边一样温暖。
如果你是一颗稍纵即逝的流星，那么就让我也成为一颗流星，追随你的步伐，如影随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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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趴】其实…自从我知道某人说的对 扭 蛋 的理解，我努力地/把这两个字/从下半篇里躲开了/【x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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